第120章

    粉色的猫耳朵帽子，把布鲁斯的记忆拉回到十年前的一个中午。
    阳光从窗户照进来，餐厅里暖意融融。
    小小的米粒跪坐在椅子上，笑眯眯地给他展示她亲手做的帽子。
    她穿着猫耳朵卫衣，拿着猫耳朵帽子往他的头上比比划划，并忐忑地询问他，蝙蝠侠是不是不会戴她亲手做的帽子。
    她说蝙蝠侠夜巡实在辛苦，秋天快要到了，她担心蝙蝠侠的耳朵被冻住。
    蝙蝠侠会戴你做的帽子。布鲁斯开口。
    稍等。布鲁斯平静的声音有不易察觉的动容。
    他慢慢把手边的蝙蝠侠头盔戴在头上，并拿过米粒手里的帽子。
    坚硬的黑色蝙蝠头盔上，多了一对粉红色的毛绒猫耳朵。
    猫耳朵和蝙蝠耳朵刚好贴好，冷酷的头盔遮掩了蝙蝠侠轻缓的笑容。
    他看着长大成人的米粒，蓦然觉得好像这十年的时光也并不算漫长。
    不过是戴帽子这种很家常的小事罢了。
    瞧，他又一次答应了她，正和十年前的那次重叠。
    那个是我的。迪克主动拿走自己的帽子，主动戴起来。
    在最该拍下周围人搞怪照片，并大肆嘲笑的时候，几只小鸟没有一个那样做。
    杰森，提姆还有达米安，陆陆续续拿走了自己的，纷纷把帽子戴上。
    在十年前的小米粒眼里，他们每个人都对这一顶帽子喜爱至极。
    所以现在，他们理所应当地把帽子戴给米粒看。
    米粒拿着手里剩下的一顶，嘴唇动了动。
    五光十色，像水果糖一样缤纷的记忆被一一打开，像是上锁的百宝箱找到了属于它的钥匙，她把自己珍藏起来的画面全部捡起。
    这顶帽子
    米粒看着客厅里伟岸的蝙蝠侠：这顶帽子是布鲁斯爸爸的。
    她眨眨潮湿的眼睛，嘴角慢慢勾起来。
    米粒把手里最后一顶帽子戴在头上，帽子毛绒的触感让她感到舒适而安心，正如她在这座庄园里度过的每一时刻。
    晚风吹过，院子里的树沙沙作响，干枯的树叶又落了一地。
    这座巨大精致地庄园在十年前的秋天失去了一个主人，因此那个冬天，这里显得格外凄冷。
    但今年，布鲁斯想，他们可以一起过一个温暖的冬天了。
    (全文完)
    【作者有话要说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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