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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17什么是妈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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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论是象棋还是围棋,小时候棋面上的博弈总是有来有回,可现在他怎么也赢不了妹妹。
    连同这些天的焦虑,惶恐,害怕,使得他在棋盘上连连败退,失败像套索一样捆住他。
    现实中解决不了的,在梦境中会加倍膨胀。梦里已经记不起大姨的脸了,是一个模糊的代称。
    他怎么梦见了大姨,陈亦程在半睡半醒的清明梦里睁开眼,他应该再去看一眼妹妹。
    脖颈边毛茸茸,少女胡乱睡在他身上,他始终放不下,总要看她,一直看着她。
    低头看自己的胸口,捆住他的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套索,是他的疯妹妹把她妈妈的衣服套他身上了。
    怒不可遏的情绪如镲一样唰的响彻大脑,心口只剩被击穿的痛楚。
    ”柳生生!你是真有毛病吧!”
    妹妹被他吓醒,手指抓住衣角,楞楞看他。
    神经病,疯子。
    他想起她最喜欢趁婆婆不在的时候把饭端到影音室吃,看着变态杀人电影下饭。
    艾德穿上母亲的内衣行凶……
    陈亦程愤怒的把衣服脱下。
    他不是没法接受妹妹的物化,实在这是太超出他能接受的范围。
    她死死抓住衣服,“啊啊,别撕烂,你要是敢撕烂我砍死你。”
    妹妹喜欢他穿富有女性特质的服装,她们有时会胡来,有时就单纯抱着。他假装一位女性,一位姐姐,给她抱着。
    那时他就想问,是喜欢衣服,还是喜欢人,还是综合传递出的感受。
    这样的性癖,闺阁之内无伤大雅。
    是他一步一步诱惑纵容,致使带有特定人的遗留物被她偷偷加之于身。
    陈亦程铁青着脸,一言不发的拿她妈妈的这件衣服捆住妹妹,就像那晚,她捆他一样。
    柳生生低头看着自己的处境,恍然:“你在报复我!”
    她挣扎坐起来,跪在床上吼。“我又没对你做什么,就是抱一下,我想要温暖的抱一下。”
    陈亦程站在地板上居高临下看着她啜泣发疯。
    没对你做什么,意思是又没有把你当成妈妈操。
    温暖的抱一下,意思是借你的体温煨暖旧衣物。
    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明白自己的行为变态。所以先发制人,控诉他。
    见他不说话,妹妹熟练的变本加厉撒泼,将真理引入她的地盘。
    冷眼相待,却逐渐被一支熟悉的暴掠席卷全身,他快要被她折磨疯狂。
    陈亦程皱着眉,一把把她扯到自己身前,拉开她的衣摆,抓住她的手摁到她自己身上那块凹凸不平的疤。
    妹妹的腹侧到后腰处有一条细细长长的白疤。
    “你告诉我,这块疤从哪来的。”
    她的脸顿时变得惨白,惊惧望他。看一个陌生人,像他从来不是她哥哥。
    生生下意识逃开,被陈亦程用力抓回来。
    反而因为她那一眼,陈亦程手心力气丝毫不减,下了石头的决心。
    “需要我告诉你吗!”
    “闭嘴,闭嘴!”她甩手挣扎咆哮,加大的声音盖过他的声音。
    擒住她的手仿佛沉了铁,握着她要直面面的看他。
    “为什么我们两要在一起长大!”
    陈亦程对着她大吼,黑洞洞口腔大开如一口枯井,扁桃体在其中学青蛙蹦跳。
    她曾经丢进枯井里的秘密,被这口井吐青蛙般呱呱吐出。经过时间的腐蚀,回忆如同被剥离皮的青蛙血淋淋飞到她脸上。
    生生感觉自己变成烘得干干的青蛙皮,在他口齿间嘎嘣脆粉身碎骨,连同骨头被他嚼碎的声音清晰的如同苍蝇在耳道爬。
    再也受不住恐怖的记忆,闭眼尖叫。
    比鞭子还要凌厉的叫声对着空气抽打了半分钟。
    陈亦程低头看她,最后无力的跪在她面前,掌住她的脸完全埋进自己身体里。
    大嘴从尖叫瘪嘴成哭腔。
    妹妹在他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,将幼时的委屈翻出来再发泄一通。
    他哑着嗓子疲惫的安慰:“好了,好了,都过去很久了…”
    “轻轻的哭好不好,轻轻的,慢慢的。”
    陈亦程摸到她后腰的疤,温柔的抚摸,摸礼物上的丝带。
    “你看,那个时候我好认真的帮你涂药,一点都不明显了。”
    等她的抽泣声变得缓缓。
    陈亦程把她的脸拎出来,生生还想埋在里面。
    陈亦程低头哄她,“好宝宝,不闷着自己了。”
    他把躲他身体里的妹妹剥出来。
    抚平她湿淋淋的脸和红肿的眼睛,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要刺激你的。”
    她们现在熟练的把对方逼疯,后以救世主的姿态降临。两条人如藤蔓般将彼此越勒越勒紧,氧气随之愈来愈稀薄。
    他长久的凝望妹妹,最终选择松手。
    虔诚的吻在妹妹额心,再次郑重道歉:“宝贝,真的对不起。”
    吻毕,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。
    “生生,你也快成年了。”
    “不能再一直这样下去。”
    “我也不可以再纵容你。”
    烈马的终点是悬崖,玉娇龙的归宿是虚无。
    他也无法继续一次又一次在睡梦中面对她,精神不是吃一顿饱饭,睡一个好觉就能恢复的,再这样下去,谁会比谁先疯呢。
    陈亦程站起身,把妹妹抱紧在被子里安置好。
    隔着被子抱住,轻柔的说:“你爸爸每次回东临的时候,妈妈不开心会打你,那次她失手推了你,打碎玻璃割伤了你的后腰。”
    “所以,我知道玻璃割伤会很容易落下疤。”
    他牵起她的手腕,腕骨处有一点点小疤。是暑假的时候不小心弄的,现在还比较明显,星星一样刻在皮肤。
    陈亦程低头吻在了那块疤上,干燥的吻落在她哭得汗津津的皮肤。
    “她抱着浑身是血的你冲到我家。”
    “好在,我爷爷奶奶在家,我们一起去的医院。”
    “婆婆知道了后发了很大很大的火,之后我们就每天每天都在一起了。”
    陈亦程捏着妹妹软绵汗湿的手,低头轻轻吻她的手指,一遍一遍虔诚的重复动作。
    “生生,这些话由我说或许不太合适。那个时候我也很小,又或许是什么罗生门。”
    他深呼吸,面对她的眼睛说。
    “但是她始终是你的妈妈。”
    “是你需要真正面对的妈妈。”
    “真实的妈妈。”
    她不回答,反手紧紧握住他俩根手指,汗涔涔的手心将两根手指用力裹紧,用行动回答。
    我不要,我需要你。
    理性告诉他应该甩开妹妹的手,情感上他无法做到。
    教育孩子应该知行合一。无法断离的物理距离会使教育大打折扣,他这样的行为和抱在怀里打手心有什么区别。
    “你要做出选择,锚点只能从自身找。”
    精神脐带只能自己剪断。
    “不要害怕,我会一直陪着你。”
    妹妹以一种尸体横陈般的诡异姿势躺在床上抵抗着他的话。
    陈亦程默默把她摆正,安安稳稳抱紧,用她最熟悉的体系讲诉故事。
    “妈妈生你并非是她的一厢情愿,早在你投身之前,你已经考察过妈妈千百回了。”
    “生生,正视它。”
    “你需要,我需要,我们都需要。”
    他抚开她面上的碎发,凝视她,最后吻在她眉心。
    其实陈亦程不是很敢亲吻妹妹。
    她身上有太多亲缘关系人的特征,总感觉他在亲她们。
    如果这不是一条断头路,他不愿意将陈年往事翻出来刺激妹妹,更何况斯人以逝。
    轮回故事终于使她开口。
    “那,什么是妈妈。”
    妈妈这个词,让他有落泪的冲动。疾痛惨怛,未尝不呼父母也。
    他有很多很多想说的,到了齿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。
    巨大巨大的悲哀溢在喉口,千言万语最终化作妈妈,“妈妈”这个生命最初的词。
    什么是妈妈。
    谁可以回答这个问题。
    他还有妈妈,他有资格开口。
    “不是说以后不允许你叫我妈妈,我可以,我妈妈也可以。我们是你的亲人,你想要的都可以满足。”
    “只是,你也是大孩子了,应该要分清什么可以逃避进性癖,什么你需要真实面对的。”
    什么是理想中的真实,什么是单纯性的幻想。
    之后他再怎么努力,妹妹始终一言不发。
    他知道她听进去了。
    他无需再做任何,陪着她就好。
    陈亦程从未像此刻这般庆幸,妈妈爸爸在大陆的另一头,婆婆事业繁忙腿脚不便。
    他可以一直陪着她。
    他无法再自己入睡,怕睡一觉翻天覆地。
    看着妹妹日渐憔悴的脸,他无法再任性躲进壳子里,卑劣的继续享受她病态般的依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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